POGO和郭华萍的故事

【菲龙网专讯】通过第9487号共和国法案，BC业在菲律宾是合法的，该法案是之前所有法律的修订版，设立了菲律宾娱乐BC公司（PAGCOR），并授权该机构监管BC业和赌博业。

然而，该法律中并未提到离岸BC。但在2016年9月，正值时任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在演讲中猛烈抨击网络游戏之时，PAGCOR在其前任首席执行官Andrea Domingo的领导下创建了菲律宾离岸BC运营公司（POGO）。

到2017年2月，杜特尔特发布了第13号行政命令（EO 13），该命令“澄清”了网络BC的管辖权。

Rappler追踪了菲律宾离岸BC运营公司的起源，它如何延伸到诈骗和犯罪活动，并解释了丹辘省班班镇前市长郭华萍（Alice Guo）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以下是根据文件、国会证词、采访以及政府内部外部消息来源收集的信息编制的时间表。

一切罪恶的根源

对于许多利益相关者来说，第13号行政命令是罪恶的根源。卡加鄢经济区管理局（CEZA）的首席执行官Katrina Ponce Enrile表示，第13号行政命令导致了离岸BC的多层设计，犯罪次级许可证持有者利用了这一点。

早在2017年，良治倡导者就已向最高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废除POGO，声称PAGCOR无权创建和监管在线赌博。六年后，最高法院终于对此作出了裁决，但在2023年4月基于程序问题驳回了所有这些案件，称上诉人没有遵循法院层级。最高法院多次回避讨论这一有争议的宪法问题。

在没有法院禁令的情况下，POGO在杜特尔特执政期间得以设立并繁荣发展。此前，由于中国人大量涌入，租赁公寓和其他住宅，POGO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离岸BC是一个灰色地带，但它为菲律宾经济带来了数十亿美元的机遇。通过云端进行投注，菲律宾可以为处理主流媒体、工资单等流程的工人提供数千个工作岗位。

这也使菲律宾成为逃离金三角的赌场集团的下一个目的地，那里由于中国和柬埔寨当局的强力打击，这些集团正在逃离。根据反洗钱委员会的报告，2016年赌场相关的可疑交易激增。菲律宾参议员丽莎·洪蒂维洛斯（Risa Hontiveros）说：“我们甚至不需要证明杜特尔特是保护者，因为正是在他的时代，我们的国家向POGO业务敞开了大门。”

杜特尔特任期结束后，马科斯总统领导下的总统反有组织犯罪委员会（PAOCC）加大了对非法POGO的打击力度。“非法”意味着这些中心获得了POGO许可证，但却经营着其他业务，通常是诈骗中心，涉及犯罪活动，如酷刑和卖淫。

2023年2月，PAOCC突袭了丹辘省班班镇的Hongsheng游戏科技公司。2024年2月，PAOCC收到一名越南人逃离了名为Zun Yuan Technology Inc.的POGO的消息，该POGO与Hongsheng位于同一园区。该越南人寻求被解救。

Zun Yuan Technology Inc.也在班班镇同一园区运营。当执法人员突袭时，他们发现并扣押了酷刑和诈骗活动的证据，并发现了其他东西。为什么园区内的文件上有郭市长的名字？这些文件包括电费单和地方政府的许可证。郭市长立即成为了未来几个月国会调查的焦点。调查人员还发现，郭市长于2019年成立了房地产公司Baofu，并将园区租赁给POGO。

郭市长的整个生活被逐一揭开。她的母亲是谁，她的父亲是谁，她在哪里长大？所有调查她的政府机构都得出了一个结论：Alice Guo是中国公民郭华萍。这个发现引出了更大的问责问题：菲律宾统计局（PSA）在未经妥善程序的情况下向郭市长发放了晚注册的出生证明，移民局（BI）未能发现其为中国和新加坡通缉的逃犯，以及PAGCOR未能对获得许可证者进行详尽的审查。

此外，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也因未能发现这些公司注册的中国逃犯而面临质疑。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注册这些公司的菲律宾人现在声称他们的身份被盗，他们的签名被伪造。最终，当面对不可保释的人口贩运指控时，只有这些菲律宾人投案。他们的中国老板无影无踪。

参议院因藐视法庭而发出的逮捕令让郭市长及其兄弟姐妹在7月底逃离了菲律宾。这不仅激怒了参议员，还激怒了总统马科斯，他承诺那些被证明帮助郭市长逃跑的人将面临指控。政府尚未透露其嫌疑人，但因上级对其工作不满，移民局长诺曼·陈新戈（Norman Tansingco）被解职。

不到一个月，印尼当局成功逮捕了郭市长、她的妹妹Shiela及其24岁的商业伙伴Katherine Cassandra Li Ong。Ong至今否认自己是邦板牙省Porac镇Lucky South 99 POGO的运营者，尽管有文件显示她代表该POGO与PAGCOR进行交易。

Porac镇突袭时，商业模式变得更加清晰，一家房地产公司成立，然后将其园区租给PAGCOR持证者，从而与POGO保持距离，形成了一层屏障，使调查人员很难追踪到它们。

立法者一直在施压郭市长和Ong，要求她们指认更大的幕后黑手。她们两人都拒绝这么做，坚持自己的清白，并行使不自证其罪的权利。郭市长目前因不可保释的人口贩运罪被拘留在巴石市女子拘留所，而对Ong的相同指控和对两人的洗钱指控仍在检察官面前待决。

政府官员在不同程度上也卷入了这场混乱。例如，郭市长从Baofu的撤资据称是假的，谁帮了她？Bamban和Porac的地方政府也因为向这些POGO发出不反对函（LONO）而陷入困境。Bamban Zun Yuan的越南受害者声称，当地警察强迫他签署了一份承诺不起诉POGO的宣誓书。

前警察刑事调查和侦查组（CIDG）负责人因解雇突袭这些POGO的团队而陷入困境。在一次参议院听证会上，PAGCOR的一名官员声称，郭市长的工资单上有一名前警察局长的名字。还有谣言称蜂牙丝兰省（Pangasinan）Sual镇与郭市长有关系，他们两人都否认了这一点。

Bamban和Porac的两个POGO都雇佣了同一个顾问来代表他们与PAGCOR打交道：Dennis Cunanan，他是国家运营的技术和生计资源中心的前负责人，因在猪肉桶丑闻中的角色而被判贪污罪。Cunanan也因在巴石市法院待决的合格人口贩运指控被下令逮捕。

Porac的房地产公司，相当于郭市长的Baofu，聘请了一位知名律师来处理驱逐诉讼，这位律师正是杜特尔特的前总统发言人Harry Roque。结果发现，Roque曾帮助Ong安排与PAGCOR的会议，当时Lucky South 99正在更新其POGO许可证。

此外，Ong允许Roque的前总统府助理、飞行学员AR dela Serna免费留在Porac的园区。一名伪装成柬埔寨人的中国男子，因投资诈骗案在中国被通缉，在Roque位于本格特省（Benguet）Tuba镇的房子里被抓获。Roque因藐视法庭而逃避众议院逮捕令。

在这个阶段，我们知道的是：诈骗中心的设计是有层次的，目的是从租赁者开始，租赁者可以与操作中指控的任何犯罪脱离关系。有人申请POGO许可证，商业流程外包（BPO）实体支付使用设施的费用，包括强大的互联网连接。这些BPO也可能在运营一些中心。

知情的消息人士告诉Rappler，郭市长和Ong可能只是小角色。政府调查人员尚未确定主要角色，但他们肯定会追踪一个线索，杨氏兄弟，即杜特尔特前经济顾问Michael Yang的兄弟。

Hongjiang Yang与Bamban Hongsheng的一位发起人Zhengcan Yu/Yu Zheng Can拥有一个联合银行账户，根据反洗钱委员会的信息，该账户已被上诉法院冻结。财务调查还显示，郭市长的另一家公司曾向一家被非法毒品交易标记的公司存入了大笔资金。

Jianxin Yang/Tony Yang刚因不受欢迎的外国人身份被捕，但他也因在卡加鄢德奥罗市出租一个POGO而受到调查。Tony Yang的钢铁公司拥有自己的港口，这也引起了怀疑。众议院四委员会认为它即将揭露POGO、毒品和中国犯罪分子的黑暗世界。

在这一切中，受害者是POGO中那些诚实守信的劳动者，尤其是合法的POGO，他们将在年底因全面禁止而面临失业。拥有者可以简单地转向另一种BC许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