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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英辉(原载于《世界日报》)
前天从网络拜读了一篇翻译文章,这是本地陈姓专栏作家的大作,作者是以前就读光启学校的华人,其大作所写的是作为“中国人”和华人的感受。
最近本地传媒论及“中国人”的议题特多,应该是总统“热爱”中国的关系,而来自中国的中国人也比起以前增多之缘故,尤其是“菠菜”业的兴起,因为业者必须懂得说普通话,所以来自中国的员工特多,亦因此而衍生了引人瞩目的事件,于是主流社会不分青红皂白,将肇事者统称“Chinese”,于是本地的华人又不得闲了,忙着区分这个英文“形容词”,庶免被主流社会误会。
在菲律滨,咱们华人有时候跟陌生的菲人说菲语时,对方常有“惊人”对答,何以会说菲语?又或者会“惊奇”以为是 Chinese?有时候对方也会先以英语打开话闸,然后再用大家乐交谈。咱们这些大家乐不灵光的华人,有时候还得英菲并用,才能够与对方沟通。前几天笔者在某家银行就看到一位本地华人贵妇与柜台人员交谈,半菲半英,发音纯正,而以咱人话与咱人交谈时亦属“正港”,这样的华人应属早期接受良好华文教育的过来人,囿于篇幅的关系,真要写本地Chinese的分类,绝对可以写上数万言。
说到咱们本地华人,即以笔者而言,有时候自己也搞乱了,有时候被当作咱厝人,有时被当作Juan仔,同时又是“香港仔”,有时候又是中国人,诸多不同的身份集于一身。有次出国,于离境时,那位官员还查问何以持菲国护照,笔者如实“禀告”,最终还告诉那个年青人,早在马可斯年代已是“菲人”,那时候妳还未出世。而早年笔者尚未入籍时,持旅行证入境广州,还被官员“教训”,为何不拿外国护照?又有一次因为同行的本地出生持中国护照的友人,因忘记汉字,所以用英文填写入境卡,竟被骂是“假洋鬼子”,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华人身份的经历,有时候诸多尴尬,但于余而言,早已习以如常,不管什么身份,一概欣然接受,当人家有疑问时,唯有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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